风险社会是谁提出的

时间:2023-05-14 10:08:46 职场 我要投稿

  风险社会是谁提出的,当前中国社会正处于风险高发期,面对波谲云诡的国际形势、复杂敏感的周边环境、艰巨繁重的改革发展稳定任务,需要通过借助西方风险社会理论的洞察力和预见性,下面看看风险社会是谁提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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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国社会学家乌尔里希·贝克经典作品,洞悉人类生存困境,提出“风险社会”的重要诊断。

  《风险社会》是德国著名社会学家乌尔里希·贝克的经典名作,后现代社会学理论的杰出代表作。正如作者所指出的,19世纪的现代化消解了等级僵化的农业社会,开创了工业社会的结构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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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当今的现代化则是消解了工业社会的轮廓,在现代性的连续性之中,另一种社会形态正在形成。在这一社会形态中,未知的、意图之外的后果成了历史和社会的主宰力量,它使这个星球上所有的生命形态都处在危险之中。

  本书把当前的`现代性诊断为“风险社会”,其主要特征在于,人类面临着生存的风险,而这种风险正是由工业社会所制造的。我们身处其中的社会充斥着组织化的不负责任的态度,尤其令人不安的是,

  风险的制造者以风险的承受者为代价来保护自己的利益。贝克认为,西方社会中的主导性经济制度、法律制度和政治制度不仅卷入了风险制造,而且参与了对风险真相的掩盖。贝克力倡自反性现代化,其特点是,既洞察到现代性中理性的困境,又试图以理性的精神来治疗这种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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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的主题是那个不起眼的前缀“后”(post)。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关键字。一切都带“后”了。一段时间以来,我们已习惯了“后工业主义”,我们多少还能理解这个概念。而从“后现代性”开始,一切变得模糊起来。后启蒙概念幽暗无光,以至于向来无惧黑夜的猫都会为之逡巡不前。

  “后”是茫然无措的代号,自陷于流俗时髦。“后”指向一种难以名状的超越之物。在内容上,“后”保留了同我们熟悉的事物的联系,既为它命名,同时又加以否定。冠上“后”的“过去”(Vergangenheit plus post):这就是我们借以面对四分五裂的现实的基本处方。在毫无理解的情况下,思维迟钝,言词冗赘。

  本书尝试追踪这个“后”字[有时又写作“nach”(后)、“spt”(晚期)、“jenseits”(超)]。它承担的任务是努力把握现代性在最近二三十年的历史发展(特别是在联邦德国)赋予这个“后”字的内涵。这种努力要想获得成功,只有同旧的理论和思维习惯进行一场艰苦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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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者正是通过冠上“后”字才延续了自己的生命。不仅是别人,也包括我自己,都不免被这些旧物盘踞。有鉴于此,本书时常敲响战鼓,加大音量,这是因为我同样需要去击退自己的异议。

  因此,本书中会有不少地方显得尖锐刺耳、讽刺过头或仓促冒失。毕竟,我们不能用惯常的学术权衡去抵御旧思想的引力。

  下面所要展开的研究,并不考虑经验性社会研究的准则所要求的那种代表性。相反,本书遵循另一种要求,即在仍旧占据优势的“过去”面前,让已经开始成形的“未来”进入我们的.视野。

  以下内容将采用历史比较法,以一位19世纪初社会场景观察家的立场来书写。这位观察家小心翼翼地张望,看到在封建农业时代渐趋衰落的外表之下,当时尚不为人所知的工业时代的轮廓正在缓缓浮现。

  在结构转型的时代,“代表性”同“过去”结成联盟,让我们无法看到“未来”的各个尖峰,而这些尖峰正从四面八方涌入我们“现在”的视野。在这个意义上,本书包含了一种以经验为取向的投射性社会理论,它并不拘泥于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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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做是基于一种评估:我们见证了现代性内部的断裂,既作为主体,也作为客体。现代性从经典工业社会的轮廓中获得了解放,并缔造了一种新的形态,也就是这里所称的(工业化的)“风险社会”。

  这就要求细致平衡现代性内部的连续性与断裂性这对矛盾,这种平衡也反映在现代性和工业社会、工业社会和风险社会各自的对立之中。我想要在本书中展示的,正是这些在今天的现实中显现的具有时代意义的差别。

  至于如何从细节上对它们加以区分,则有赖于对社会发展迹象的仔细审视。在获得清晰的图像之前,我们需要看到更多的未来。

  同实践上的情况一样,我在理论上也一无所得。其中一些人,面对“时代精神非理性”的冲击,愈发以19世纪的预设投靠启蒙;另外一些人,则意图把整个现代性事业及其积聚的反常现象全都冲入历史的洪流。我将以同等的果断决绝挑战这两个群体。

  对于文明自陷于危机的可怕全景,舆论市场的各个部门早已有充分描绘,此处无须再画蛇添足。这同样适用于“新的困扰”的涌现。工业主义世界虽然在其自身的对立中“毫发无损”,却失去了有序的二分法。本书要处理的就是这接踵而来的第二步,并把它提升为说明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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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在于,如何以受社会学启发和熏陶的思想,去理解并把握这些时代精神中的不安因素。对此,如果以意识形态批判的方式加以驳斥,看起来就像是在冷嘲热讽,但如果对其毫无批判地加以屈从,则是十分危险的。

  为了达成上述目的,相关理论层面的`主导观念可以再次用历史类比加以阐明:正如19世纪的现代化消解了等级僵化的农业社会,开创了工业社会的结构图景,今天的现代化同样消解了工业社会的轮廓,而在现代性的连续性之中,另一种社会形态正在形成。

  这个类比的交界之处,恰恰指明了这一视角的特殊性。在19世纪,现代化的发生是以其对立面为背景的:一个传统的风俗世界,一个有待认识和支配的自然。

  今天,站在21世纪的门槛上,现代化在消耗并失去其对立面之后,如今开始就工业社会的前提和运行原理进行自我伤害。一度以前现代性体验为视域的现代化,正在被现代化自我参照的问题情境所取代。

  19世纪的等级特权和宗教世界观经历了祛魅,同样的情形今天也在发生,无论是经典工业社会对科学和技术的理解,还是以核心家庭为代表的生活形态,以职业为代表的劳动形态,抑或是男女的角色榜样,等等。

  工业社会轨道上的现代化被工业社会相关预设的现代化取代了。这是时至今日仍在使用的任何理论方案或政治处方都不曾加以阐释的。正是这一在现代性和工业社会(包括其各种变异)之间显现的对立,让我们的坐标系愈发模糊。

  原因在于,我们是如此彻底地习惯于在工业社会的范畴内来思考现代性。本书的论题是:我们正在见证的不是现代性的终结,而是现代性的开端,这种现代性超越了经典工业时代的设想。